哒哒哒... 耳边是不是总有这么个声音？不是真马，是日子啊！生活啊！那个叫马蹄疾的东西。
说白了，我写这玩意儿，就是想跟大家唠唠，这年头，是不是谁都活得跟被鞭子抽着似的？每天从睁眼那一刻起，就跟赛马一样，脑子嗡嗡的，脚下没停过。那种感觉，你懂吗？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，从周一的迷糊睁眼，到周末的瘫软在地，中间全是高速运转的齿轮和呼啸而过的风景，模糊得连颜色都分不清。
以前吧，老听人说“岁月静好”，说“慢生活”。我跟你讲，现在听着这几个词，都觉得跟听天书似的。慢？在哪儿呢？在哪儿能慢下来？别说日子了，连思绪都慢不下来。刷个手机，信息流哗哗地往下淌，上一秒还在看猫，下一秒就蹦出个全球危机，再下一秒是朋友发了啥动态。脑子啊，就像一个超载的硬盘，不停地写入、覆盖、写入、再覆盖，根本没时间整理，没时间消化。这不就是思想上的马蹄疾吗？更快、更乱、更没有重点。
我这个人吧，不算啥大人物，就是个普通上班族，有点儿爱好，有点儿烦恼。以前总想着，三十岁了，应该成熟稳重了，应该能hold住一切了。结果呢？三十多了，感觉自己像个刚学会骑马的小孩，被一匹脱缰的野马——这日子——拽着往前冲，方向感全无，只剩下耳边的风声和心里的慌乱。
上班！早上挤地铁，那是真真的物理上的“马蹄疾”，人贴人，汗味儿混着香水味儿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“快点！别耽误我！”到了办公室，电脑一开，叮叮咚咚，邮件、微信、钉钉，各种信息炸过来。这个急着要报告，那个催着你回复，还有各种会议，一个接一个。你想啊，你刚理清一点头绪，又被新的事情打断，脑子里的思路被迫切换，再切换。一天下来，脑袋空空的，身体却累得像跑了马拉松。这马蹄疾，是工作的。是KPI的。是“你不快就等着被淘汰”的那种无声恐吓。
下班了？以为能慢下来？呵，做梦。回家路上，不是刷短视频，就是看各种推文，要么跟人语音聊天，要么琢磨晚上吃啥叫外卖快。脑子还在高速运转，信息还在源源不断地输入。手机这玩意儿，就是现代人身上自带的马刺，随时随地提醒你：别停！继续跑！
周末了？更别提了。以前周末是休息的，现在是“赶场子”的。约朋友，参加活动，学点新东西（为了不被淘汰嘛！），刷剧，网购，或者只是焦虑地躺着，想着下周的事情。你以为躺着就慢了？躺着的时候脑子跑得更快，各种想法、担忧、计划，像一万匹马在脑子里同时开跑，踢得你心神不宁。那种“休息”啊，不是为了放松，而是为了下周能跑得更快！太讽刺了！
有时候我会想，这“马蹄疾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好像不是一夜之间。它像一种传染病，慢慢地、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。从有了互联网，有了智能手机，有了高铁，有了外卖，有了快递... 一切都讲究“效率”，讲究“马上”，讲究“送达”。我们的生活，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，然后这个键还坏了，卡在了“快进”模式上。
我怀念以前的日子吗？一部分是怀念的。那时候可能没这么方便，但时间好像没现在这么“碎”，没现在这么“急”。写封信，等好几天。约个人，可能得提前说好，不会临时一句“你在哪儿？过来！”。那时候的等待，好像也是一种悠闲，一种沉淀。现在呢？等待？不存在的！一切都要“即时”，要“立刻”，要“马上响应”。这种即时性，反过来又进一步加速了“马蹄疾”。因为你知道能立刻得到回应，所以你就更催促，对方也就更着急。恶性循环。
我有个朋友，跟我抱怨，说自己感觉像个陀螺，不停地转，停下来就倒。他也不是没想过慢下来，辞职去个小城市，或者找个清闲点的工作。但一算账，一想未来，一想社会压力，立刻又把自己抽了一鞭子，“算了，接着跑吧。”你看，这不就是被马蹄疾裹挟着吗？想停？环境不允许啊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喊着“驾！驾！驾！”你敢减速，就可能被后面的马撞飞。
有时候，我看着路边发呆的老人，或者看公园里慢慢悠悠散步的人，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。他们仿佛活在另一个时空，没被这股“马蹄疾”的风暴卷进去。他们的时间是自己的，他们的节奏是缓慢的、从容的。那是一种我有点儿向往，但又觉得遥不可及的状态。我们这代人，或者说现在大部分人，好像已经不会那种“慢”了。就算难得有个闲暇，也会习惯性地拿起手机，用高速刷屏来填补空白，根本不知道怎么跟“无聊”相处。
这马蹄疾，有好的一面吗？当然有。效率提高了，信息流通快了，很多事情确实比以前方便了。机会好像也更多了（虽然抓不抓得住另说）。你看，能这样随时随地写点东西，发出来，立刻就有人可能看到，这不也是“快”带来的好处吗？但问题在于，这种“快”是不是已经超出了我们身心能承受的极限？是不是让我们付出了健康的代价（身体的、心理的）？是不是让我们失去了很多本该珍惜的东西，比如陪伴家人朋友的时间，比如发呆放空的时间，比如仅仅是感受生活细节的时间？
我觉得是。我们都在奔跑，但有时候停下来想想，我们到底在追什么？追风？追日落？还是追赶着一个永远在前面的自己？或者说，根本不是我们在追，而是被什么东西在追赶？焦虑？恐惧？不安全感？
写着写着，感觉自己也像在马背上晃晃悠悠，思绪跳跃，没有章法。但这不就是真实的状态吗？谁在这种“马蹄疾”的生活里还能保持绝对的逻辑清晰、节奏平稳？不可能的。脑子里也是哒哒哒乱响，碎片化的想法，像马蹄溅起的泥点子一样，到处都是。
有没有解决办法？老实说，我不知道。大环境在这儿，你很难完全逆流而行。但也许，至少可以尝试着，偶尔给自己套个笼头？或者找个机会，暂时跳下马背，喘口气？哪怕只是十分钟，二十分钟，什么都不做，什么都不想，就呆着。或者强迫自己，关掉所有电子设备，去楼下走一圈，看看树，听听风声。小小的，反抗一下这种被裹挟的马蹄疾。
很难，真的很难。刚说要慢，手机又震了。得，又来了。新的任务，新的信息，新的“驾！”...
马蹄疾。还在继续。
我们还能停下吗？有时候问自己，答案有点模糊。也许，只能学着在疾驰中，找到一点点，哪怕是微不足道的，属于自己的节奏吧。希望这匹马，跑慢一点，再慢一点。或者至少，给我们一个能抓住缰绳的机会。
就这样吧。感觉写得乱七八糟的，但这就是我想表达的。那种被生活拽着跑，耳边全是风声和马蹄声的，又有点儿无可奈何，又有点儿疲惫，但好像又停不下来的... 复杂感受。
你呢？你的生活，是不是也哒哒哒地响着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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