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，说起“沟壑纵横”这四个字，我这心里头就跟翻江倒海似的，不是因为多深奥，而是因为它实在太他妈真实了。你以为生活就是一条康庄大道，一路小跑就能抵达光明彼岸？扯淡！那些只在朋友圈里晒诗和远方、晒岁月静好的，不是真傻就是装傻。真正的日子，哪有那么平坦？更多的是崎岖不平，是那些一脚踩下去就能把你整个人陷进去的泥坑，是那些你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爬不上去的陡坡，是那些看着就让人心生绝望的、深不见底的裂缝。
我这人，没什么大理想，就喜欢实话实说。你问我沟壑纵横是啥？那可太多了。它可能是你深夜里辗转反侧，算着下个月房贷车贷，手心冒汗的那份焦虑。也可能是你辛辛苦苦干了几年，眼瞅着晋升无望，看着身边愣头青一个比一个爬得快的，那种说不出的憋屈和不甘。甚至，它就是你和亲人之间那道怎么也逾越不了的代沟，你张口欲言，却发现他们永远活在他们的世界里，你活在你的，中间隔着千山万水，隔着时代，隔着三观，谁也说服不了谁，最后只能一声叹息，各自安好。
别跟我扯什么“积极向上，心态决定一切”这种毒鸡汤。心态当然重要，但它能填平你银行卡里那个让人心慌的数字吗？能让你老板突然良心发现给你加薪升职吗？能让那些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丛林法则瞬间失效，大家都友爱互助吗？不能。那些沟壑，它就明晃晃地摆在那里，不增不减，你得硬着头皮去趟，去爬，去跳。
我记得大学刚毕业那会儿，意气风发，觉得全世界都是我的。可刚踏入社会，第一个“沟壑”就狠狠地给我上了一课。那会儿找工作，简历投出去石沉大海，好不容易有个面试机会，结果人家HR一句“你没经验”就把你打发了。没经验？我他妈不是来积累经验的吗？那种感觉，就像一头热血沸腾的小牛犊，一头撞上了钢板。撞得头破血流，眼冒金星。那一刻，你才明白，书本上那些“只要努力，就会成功”的字眼，在现实面前，是多么苍白无力。它不是你不够努力，而是你连努力的机会都够不着。这不就是一条无形的沟吗？横在你和“入门”之间，深不见底。
再后来，工作有了，可又跌进了另一条沟——人际关系。办公室里那些明枪暗箭、勾心斗角，比电视剧还精彩。你以为埋头苦干就能出头？Too young too simple！有的人，明明能力一般，却靠着一张巧嘴和八面玲珑，混得风生水起。你看着他们和领导谈笑风生，自己却只能默默加班到深夜，心里那个滋味啊，五味杂陈，像打翻了醋坛子又撒了把盐。你想反抗，想改变，可最后发现，改变不了环境，只能改变自己。于是，你开始学着戴面具，学着说违心的话，学着藏起真实的自己。这又是人生路上的一道沟，把我们纯真的棱角一点点磨平，最后变成一个自己都快不认识的“社会人”。
还有那些关于“阶层固化”的讨论，每每看到，都让人心头发堵。你有没有觉得，我们这代人，很多时候都在试图弥补上一代人留下的“沟壑”？他们可能没机会读书，没条件创业，所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。你呢？拼命努力，想给孩子更好的教育，想让他们少走弯路。可你发现，教育资源、医疗资源、社会机会，它们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，是呈阶梯状分布的。你拼尽全力，可能也只是从一个沟底爬到了另一个稍微高一点的沟底，而那些生在“山顶”的人，他们俯瞰你，甚至都不需要努力，就已经拥有你穷其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风景。
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沟壑纵横吗？不是你不够努力，是你的起点，你的背景，甚至你的运气，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你大概率能抵达的高度。你能改变吗？很难。所以，很多人选择躺平，选择佛系，与其累死累活地去填那些填不满的沟，不如在自己的小沟里，找个舒服的姿势躺着。我能理解，真的。这种疲惫和无力感，像一块沉重的石头，压在每个普通人的心头。
当然，沟壑不全是外在的。有时候，最深的沟，恰恰在你自己的心里。那是理想与现实的落差，是欲望与能力的冲突，是自卑与自负的拉扯。你可能人前风光，背后却常常自我怀疑，觉得自己是个冒牌货。你可能明明很累了，却还要假装坚强，因为你怕被别人看穿你的脆弱。那些深夜里突然涌上来的孤独，那些莫名的空虚感，那些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，它们就像心灵上的裂缝，悄无声息地吞噬着你的能量。
可话说回来，既然沟壑无处不在，既然生活如此艰难，我们又该怎么办呢？躺平是条路，但总有那么一小撮人，或者说，总有那么一瞬间，你心里头那股“不服输”的劲儿又冒出来了。
我见过一个老哥，五十岁了，被公司裁员。按理说，这年纪，重新找工作，那基本就是把自己往沟里推。可他没认命。他以前是个技术员，懂点电路。没人要他，他就在小区里摆了个小摊，专门修老式收音机、坏掉的电饭煲，甚至帮人通下水道。开始生意惨淡，别人都笑他瞎折腾。可他愣是靠着手艺和厚道，把口碑做起来了。后来，还教几个附近的孩子修点小电器，当个“社区老师傅”。他现在，不说大富大贵，但活得特有劲儿，他说，“大公司是没我位置了，但我这双手，总能给自己和家人挖条路出来。”瞧瞧，这不就是一种面对沟壑的态度吗？不抱怨，不逃避，而是想方设法，哪怕是绕道，哪怕是挖条小径，也要走下去。
还有个朋友，从小成绩就一般，高考没考上好大学。这在很多人眼里，就是人生的一道大沟了。她父母急得要死，觉得她这辈子算废了。可她不信邪。大学毕业后，她没去考公务员，也没去大公司。她喜欢画画，就自己学了插画，在网上接一些小单子。开始收入微薄，经常吃泡面。可她坚持了下来，每天画到凌晨两三点。现在，她的插画在圈子里小有名气，收入也远超当年那些考上好大学的同学。她跟我说，“我可能天赋不如别人，但我总能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。那些别人觉得的‘沟’，对我来说，可能就是另一片风景的入口。”
所以啊，这“沟壑纵横”的世界，我们无法改变它的本质，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穿越它的方式。也许，我们不能把所有的沟都填平，但我们可以学会绕开一些，跳过一些，甚至，在一些沟里，找到可以落脚的“石块”，一步步踩着过去。
最重要的是，别把自己困死在一条沟里。你被工作上的沟困住了，也许可以想想，是不是能培养个副业？你被情感上的沟困住了，是不是可以先好好爱自己，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？你被金钱上的沟困住了，是不是可以从节流开始，从小处着手，一点点积累？
承认吧，生活就是沟壑纵横。它不是童话，不是鸡汤，它是真刀真枪，是血肉模糊。但也正因为这些沟沟坎坎，我们才学会了跌倒了爬起来，学会了忍耐，学会了变通，学会了在绝望中寻找那一丝光亮。每一次你成功跨越一道沟，哪怕只是一小步，你都会变得更坚韧，更懂得自己想要什么，不想要什么。那些伤疤，那些疲惫，那些不甘，都是你穿越沟壑的勋章。
所以，下次再遇到那些让你心头发凉的沟，别急着绝望。深呼吸，然后对自己说一句：“嗨，老伙计，又一道坎儿。没什么大不了的，不就是沟壑纵横嘛，我他妈见得多了，我总能找到过去的办法！”因为，真正的强者，不是从不跌倒，而是在跌倒之后，总能找到站起来的理由。这，就是我眼中的生活，沟壑纵横，但总有那么一股劲儿，推着我们，继续往前走。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