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能简单地说他干了啥,就说他干得多快。那真叫一个“快”字了得。快到什么程度?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,快到把所有人的喘息机会都给剥夺了。他不是一点点来,他是上来就踩死油门,奔着悬崖去的。十四年啊,他到底折腾了些什么?
那条横贯南北的大运河,是吧?功在千秋?也许吧,对我们后人来说,那条河是条命脉。可对他那个时候的百姓来说呢?那是多少家庭的哭声垒起来的?多少年轻的壮丁,一去不回,烂在了河堤下,烂在了码头边?那不是挖河,那是挖人心,挖隋朝的根基!征集几百万民夫,那是什么概念?整个天下,从南到北,从东到西,能动弹的男人全被他抓去填坑了,地没人种,家没人管,活着的人像活在炼狱里,每天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。十四年里,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干这事,要么是运河,要么是修宫殿,修洛阳城。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?好好的长安不住,非要在洛阳建个东都,搞得比长安还气派。那奢靡劲儿,简直要把整个帝国的血液抽干了往墙上刷金漆。

除了对内这么折腾,对外呢?更是个惹祸精。三征高句丽!哎哟,我的天呐!一次不够,两次不够,非得三次!每次都是倾全国之力,劳民伤财到了极致。征发军队,光是运粮草就是个天文数字。多少士兵冻死、饿死、战死在辽东那块冰天雪地里?多少跟着去运粮的民夫,死在了半道上?那不是打仗,那是送人头,是给国家放血。更要命的是,打了三次,居然都没彻底打下来!损兵折将无数,结果呢?就为了他那点可怜的、虚妄的帝王尊严?还是真觉得高句丽是什么眼中钉肉中刺非拔不可?不管为了啥,这三次远征,把隋朝最后一点元气也给抽干净了。
十四年里,他大部分时间就在干这两件事:大兴土木和对外用兵。就像个得了狂躁症的巨人,挥舞着手臂,把周围的一切都砸得稀烂。他自己倒是舒服了,坐着龙舟在运河上游玩,前呼后拥,好不威风。可在船头看不见的地方,岸边是饿殍遍地,是揭竿而起的反抗。
你可能会说,他也有点功劳吧?比如科举制更完善了,比如运河确实便利了南北交通。是,后来人是用了这条河,是享受了他“完善”的制度。可那是踩在多少人的尸骨上才铺出来的路?他就像个败家子,把祖宗留下的钱全拿去赌博或者买烟花了,赌输了炸没了,只剩下一点边角料,后人修修补补还能用。但你不能因为后人用了点边角料,就说这个败家子其实挺有远见的吧?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天下,他只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,自己的野心。那种把所有资源都压上去,不给自己留后路,也不给天下留后路的玩法,简直是疯狂。
所以,当他被困在江都,身边人离心离德,最后被亲手伺候他的人给勒死时,一点都不让人意外。那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。他用十四年的时间,挖空了一个国家,埋葬了一个王朝,也葬送了自己。
十四年。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对于他统治下的普通人来说,那简直是漫长得没有尽头的噩梦。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抓去挖河,或者被派去送死。那十四年,不是什么辉煌的岁月,是黑暗的,血腥的,充满绝望的十四年。他死后,天下大乱,群雄并起,又打了几年仗,才有了后来的唐朝。从这个角度看,他的十四年,是隋朝的终结,也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,虽然这开始是以巨大的牺牲为代价的。
所以,问隋炀帝在位多少年,数字是十四年。但更重要的是这十四年里发生了什么,这些事如何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,如何永远地刻在了中国的历史上。那不是一段安稳的统治期,那是一场风暴,一场海啸,十四年,足以把一切都冲垮,把一切都重新洗牌。记住这个数字,然后去看看这数字背后,是怎样一幅尸山血海的画卷,是怎样一个狂人的背影,如何在历史的舞台上,极尽癫狂地表演,然后迅速落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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