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呀，你说说，每到快六月的时候，是不是总有那么一波人，像被按了定时炸弹似的，突然就开始在各种群里、朋友圈里蹦跶：“几号是父亲节啊？！” 语气里带着点儿急躁，又有点儿像完成任务的敷衍。我每次看到这种，心里就忍不住嘀咕，你问几号是父亲节，真的只是想知道那一天给他打个电话、发个祝福吗？还是……呃，你知道的，就为了不显得自己“不孝”？
我可不是想道德绑架谁啊，我只是觉得，这事儿吧，有点儿意思。就像那些每年都要考驾照理论题，考完就忘的人一样，我们是不是也把对老爸的关心，给“模式化”了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，就非得憋着在那一个特定的日子里，才表现出那么一丢丢的“爱意”？
说真的，几号是父亲节这问题，在我看来，它本身就不应该成为一种“考试题”。它更像是一个温柔的提醒，一个让你停下来，好好想想那个为你遮风挡雨的男人。至于具体是哪天，嗯，你知道了当然好，没记住……其实也没那么打紧，只要你的心意在，那份温暖，总能抵达。
我老爸，一个典型的中国式父亲。平时话不多，脾气嘛，还行，不怒自威那种。年轻的时候，家里条件不好，他一个人扛着，从早到晚，那叫一个连轴转。我记得特清楚，小时候，我最喜欢趴在他身上，闻他身上那股混杂着汗水、烟草和泥土的味道。那味道，现在想起来，就是安全感。那时候，哪知道几号是父亲节这种洋玩意儿？我们只知道，爸爸在，家就在。
他啊，手上的茧子，一层又一层，厚得跟老树皮似的。指甲缝里，常年都带着洗不掉的油污。他从来不抱怨苦，也从不跟我们撒娇说累。有一次，我妈随口抱怨他挣钱少，他坐在那里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，烟雾缭绕里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，但那份沉重，我一个小孩都感受到了。后来，他只是默默地，把肩上的担子，又往上紧了紧。你说，这样一个人，你非得等到几号是父亲节才去表示一下，是不是有点儿……太迟钝了？
我有时候会想，是不是我们这一代人，被各种节日搞得有点儿“晕”？母亲节、父亲节、感恩节、情人节……每个节日都像一个打卡点，提醒你“该表达了”。然后大家就像完成任务一样，朋友圈里一水儿的“爸爸我爱你”，或者精心准备一份礼物。等风头一过，又该忙啥忙啥去了。
我不是说这种仪式感不好啊，仪式感当然重要，它能让我们在忙碌的生活中，找到一个锚点，停下来，感受一下温情。但如果这份仪式感成了唯一的、或者说主要的表达方式，那是不是就有点儿本末倒置了？
记得有一次，我爸生病住院，那会儿正是夏天，热得人喘不过气。我请假去陪他，病房里空调不给力，他嫌我热，一个劲儿地让我回家。我嘴上答应着，却没走。晚上，他睡着了，我坐在床边，看着他花白的头发，看着他瘦削的脸庞，心里突然就堵得慌。他以前，可是个健壮得能扛起一座山的人啊。那时候，我哪儿还记得什么几号是父亲节？我只知道，眼前这个虚弱的老头，是我的爸爸，是我这辈子最应该珍惜的人。
我没跟他说那些肉麻的话，只是默默地给他擦了擦汗，给他掖了掖被角。第二天，他醒了，看到我还在，就笑了一下，那个笑容，特别浅，但特别暖。他说：“闺女啊，你回去吧，这里有护士，不用你在这儿熬着。”但我知道，他心里是高兴的。那份高兴，不是因为什么节日，也不是因为什么礼物，仅仅是因为，我在他身边。
所以啊，与其纠结于几号是父亲节，不如想想，你上一次，真正意义上地和爸爸聊了聊天，是什么时候？不是那种“爸，吃了吗？”“嗯，吃了。”这种流水账式的对话，而是那种，你问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烦心事，他有没有什么想做却没做的事，或者你分享一下你自己的喜怒哀乐，听听他的看法，哪怕只是他坐在那里，静静地听你说话。
我的老爸，他可能连智能手机都玩不溜，更别提什么花里胡哨的APP。他不懂朋友圈的“晒”，也不懂微博的“热搜”。他只知道，天冷了，该给你寄棉衣了；你加班晚了，他会默默地给你留着灯；你生病了，他嘴上骂你“不长记性”，身体却比谁都着急。这些细枝末节的爱，才是真正的、渗透在生活里的温柔。
有一次，我周末回家，发现他正在用我淘汰下来的旧手机，慢悠悠地看新闻。屏幕上的字儿那么小，他得眯着眼睛凑上去。我当时就有点儿心酸。我说：“爸，你这个手机也太旧了，我给你换个新的吧？”他摆摆手：“不用不用，这个还能用呢。别乱花钱。”我坚持给他买了个大屏幕的智能机，教他怎么用微信视频，怎么看新闻。他学得很慢，但学得很认真。后来，他学会了给我发微信语音，虽然每次都得按半天，但听到他那有点儿粗糙的声音，我心里别提多熨帖了。
你看，这些点点滴滴，远比一个特定的节日来得更有分量。它们是日积月累的，是渗透在骨子里的。几号是父亲节？它当然是每年六月的第三个星期天，但这又怎么样呢？难道这一天，他就能比平时多爱你一点？或者，你就能比平时多爱他一点？我觉得，爱这东西，它不是按日期来的，它是流淌在血液里的，是根植于生命中的。
我们总以为父母是超人，无所不能，永远不会老去，永远会等在那里。可时间，它不等人啊。那些曾经高大伟岸的身影，会渐渐佝偻；那些曾经充满力量的双手，会布满皱纹。我们总说“来日方长”，但真正的来日方长，又有多少呢？
所以，别再把所有的爱意都攒到几号是父亲节那一天了。如果你真的想表达，那就现在。一个电话，一条信息，一个拥抱，或者只是回家吃顿饭，给他倒杯水，陪他看看电视，听他唠叨几句。这些平凡的瞬间，才是最珍贵的。
说实话，我有时候也会犯傻，忙起来就把老爸给“冷落”了。但每次回过神来，我都会赶紧弥补。我会给他打个电话，问问他最近身体怎么样，有没有按时吃饭。他总是说：“好着呢，不用你操心。”可我能听出来，他语气里的那份满足。那种被惦记的感觉，对他来说，也许比任何礼物都重要。
我们这一生，会遇到很多人，朋友、同事、爱人……但唯有父母，是无可替代的。他们给我们的爱，是那种不求回报、无怨无悔的。他们看着我们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，长成独当一面的大人，他们的青春，他们的汗水，都倾注在了我们身上。
所以，与其每年临近六月，才慌忙去搜索几号是父亲节，不如把这份搜索的热情，转化成日常的关心。把那些“等到父亲节再做”的事情，提前到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。
也许，下次你再想问“几号是父亲节”的时候，可以先放下手机，给老爸打个电话，问问他：“爸，最近怎么样？忙不忙？有没有想我啊？” 这种不期而至的关心，往往更能打动人心。
因为，对他来说，有你的每一天，都是父亲节啊！而我们，也应该把对父亲的爱，融入到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，让这份爱，不再受限于某一个特定的日期。让每一次关心，每一次问候，都成为我们对他，最深情的告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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