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raw过去式是Drew?不止是语法,它画出了我的前半生

嘿,问你个事儿,draw的过去式是啥?

脑子里是不是秒速弹出了“drew”这个单词?恭喜你,语法满分。但如果我告诉你,对我来说,“drew”这个词,它根本就不是一个躺在教科书第58页的冰冷语法点,而是……怎么说呢,它更像一台时光穿梭机,一个塞满了记忆的旧皮箱,一串能瞬间解锁我所有喜怒哀乐的密码。

draw过去式

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。

我的第一个“Drew”:蜡笔味的太阳和歪歪扭扭的全世界

我人生中第一次有意识地“drew”点什么东西,大概是在一个能闻到肥皂泡和青草香的下午。那会儿我多大?四岁?五岁?记不清了。只记得我攥着一根油腻腻的橘色蜡笔,那玩意儿又粗又短,像一截胖乎乎的手指头。我把它摁在了一张薄得能透光的作业本反面,使出了吃奶的劲儿。

我画了(I drew)一个太阳。

那绝对不是你现在看到的那种,光芒万丈、符合科学的恒星。不,我的太阳是个有点方的圆形,脸上挂着两点一线的傻笑,光芒是几根长短不一的直线,像个炸了毛的海胆。

但你知道吗?那一刻,我觉得自己就是神。

我用蜡笔画出了天空、房子、还有我妈。天空是紫色的,因为我喜欢葡萄味儿的软糖;房子是歪的,因为它在对我笑;我妈的头发是绿色的,像我家楼下那棵大榕树的叶子。整个世界,在我的笔下,都是活的,都是自由的,都是快乐的。

那个阶段的“drew”,是创造,是魔法,是把心里头五彩斑斓的泡泡,一个一个戳到纸上去。那时的“drew”带着一股子香甜的蜡笔味儿,纯粹得一塌糊涂。它不问对错,不讲透视,不谈构图,它只负责一件事:开心。

青春期的“Drew”:石膏像的阴影,和擦不掉的铅笔痕

后来,一切都变了味儿。

画画这事儿,从自娱自乐的游戏,变成了美术班里每周六下午的“修行”。我的画具从一盒12色的蜡笔,升级成了几十支深浅不一的铅笔、软硬各异的橡皮,还有那本厚得能当板砖使的素描纸。

我的“drew”,开始变得沉重。

我画了(I drew)无数个石膏像。大卫、阿格里帕、伏尔泰……他们的脸冷冰冰的,没有表情,永远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,审视着我画出的每一根线条。老师会走过来,用他的笔在我的画上“刷刷”几下,说:“你这儿的明暗交界线太虚了。”“结构!结构不对!”

天知道我有多痛恨“结构”这个词。

我开始疯狂地画,画到指关节上都磨出了一层茧,右手的小指侧总是黑乎乎的一片,怎么洗都洗不掉。我画的每一笔,都带着目的,为了考试,为了分数,为了那个所谓的“专业”。

我画过一张静物,一个陶罐,一个苹果,一块皱巴巴的衬布。我画了整整四个小时,一遍遍地修改,橡皮屑堆成了小山。最后交上去的时候,我自以为完美。

结果,老师只瞥了一眼,说:“画得太‘死’了,没有呼吸感。”

没有呼吸感。

这五个字,像五根钉子,瞬间钉死了我所有的热情。那一刻,我看着那张画, 那个被橡皮擦得起毛的纸面,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 。我意识到,我的“drew”,已经不再是创造,而变成了“描摹”。我不再是那个赋予世界色彩的“神”,而是一个笨拙的模仿者,拼了命地想把三维世界的东西,原封不动地搬到二维的纸上。

这个时期的“drew”,是挣扎,是困惑,是自我怀疑。它充满了铅笔的金属味和橡皮的焦糊味。它画下的是一张张越来越“标准”的画,和一个越来越不快乐的自己。

成年后的“Drew”:画上句号,也画出新的起点

再后来,我理所当然地,放弃了。

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告别,就是很自然地,画笔被收进了抽屉最深处,素描本垫了桌脚,生活被工作、KPI、房租、水电费这些更“实在”的东西填满。我“drew a blank”——脑子一片空白,好像那个曾经把画画当生命的孩子,从来就没存在过。

偶尔在网上看到别人的画,心里会咯噔一下。那种感觉很复杂,有点羡慕,有点嫉妒,但更多的是一种遥远的、事不关己的麻木。

我以为,我的“drew”这个过去式,就真的永远地“过去”了。

转折发生在一个极其普通的深夜。我加班回到家,累得像条狗,打开冰箱空空如也,点开手机全是未读的工作消息。那一瞬间,一种巨大的虚无感和疲惫感,像海啸一样把我淹没了。

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鬼使神差地翻出了那个旧抽屉。

画笔还在,只是笔尖钝了。素描本也还在,只是纸页泛了黄。我随手拿起一支2B铅笔,在空白的纸上,漫无目的地划拉。

我没有想画什么,就是一种本能的驱使。

我画了一团乱麻,就是我当时的心情。然后,在那团乱麻里,我画出(drew out)了一只眼睛,它在看着我。接着,我给它画了身体,一只蜷缩起来的小兽。它看起来有点悲伤,又有点倔强。

那一晚,我画了很久。没有石膏像,没有静物,没有构图和透视的紧箍咒。我只是在画,画那些说不出口的情绪,画那些压在心底的石头。

我为我的过去画上了一个句号(I drew a line under my past),也为我的现在,画出了一个喘息的出口。

从那天起,我又开始画画了。在开会的间隙,在地铁的角落,在睡前的十分钟。我画咖啡杯里升腾的热气,画窗外掠过的飞鸟,画路边打哈欠的流浪猫。我的画依然不完美,甚至很“业余”,但它们重新开始“呼吸”了。

原来,“Drew”这个词,可以包罗万象

现在你再问我,draw的过去式是什么?

我会说,d-r-e-w。

它是我童年时画下的(drew)那个彩色的梦。

它是我青春期时汲取的(drew)教训和痛苦。

它是我和一些人拉近(drew near),又和另一些人疏远(drew apart)的距离。

它是我从失败中得出的(drew)结论。

它是我在迷茫时,给自己画出的(drew)一条界线,保护那一点点可怜的自我。

你看,一个简单的过去式动词,竟然能承载这么多东西。它不仅仅是一个动作的完成时态,更是无数个故事的缩影,无数种情绪的沉淀。它记录了我们曾经的笨拙、执着、狂喜和失落。

我们每个人,其实都在用自己的人生,书写着独一无二的“drew”。你或许不是用画笔,你可能是用代码构建出一个世界,用文字描绘出一片风景,用音符谱写出一段旋律,用爱营造出一个家。

我们都曾画下过蓝图,也曾画地为牢过。

所以,别再把“drew”仅仅当成一个需要背诵的单词了。它有生命,有温度,有故事。它就是你我的过去,那些已经被画下、无法涂改、却最终成就了我们今天模样的,每一笔。

而我的那本泛黄的素描本,还在继续。下一页,我又会“draw”些什么呢?

谁知道呢,但这感觉,简直棒透了。

 
四果汤
  • 本文由 四果汤 发表于 2025-11-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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